【仙流】摇晃
“队长，要不坐你们火车过去？”办公室最里边有人说了一句，顿时没人说话，好半晌，流川才说了句：“好。”
仙道捧着茶缸站到流川身后，抿了口浓茶水，碰了碰流川的肩膀，说道：“火车也不错，慢慢晃过去，你觉得呢？”
流川看了眼仙道，仙道捏了捏他的后颈，小声道：“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。”
“队长!我抢到了最后两张票!”之前那个声音又响起来。
仙道笑：“别想了，就这样好不好？”末了又朝着办公室里面问了一句：“长谷川，几点的票？”
“十点四十五。”
“好，谢谢你。”
仙道把茶缸塞给流川，说了句先回去了就走了。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望着流川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，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夜晚的火车站说不上安静，广场上四处是人，还有一队一队的穿制服的人。流川去过票站在检票口抽烟，远远地看见仙道走了过来。
“长谷川怎么没来？”
“突然想起我很久没坐过火车。”仙道走近流川，两人碰了碰嘴唇，“别抽了，该进去了。”
两张相隔很远的卧铺票，找了好几个人才换到一起。过于狭窄的床铺连躺下来都很困难。两人挤在一处坐着。火车开之前进来几个人，一个一个地对照身份证。路过流川的时候为首的男人停下来礼貌地问好：“流川队长。”流川点点头算是回应，很快车厢里就只剩下低微的说话声。
窗帘缝隙里透过橙色的光，摇摇晃晃打在脸上。
“困吗？”仙道问。
流川摇头，掀开窗帘看了一会儿，靠着墙沉默。有人推着餐车走过，仙道买了一包瓜子，两瓶水。嗑瓜子的声音很久才传来一声。上铺的男人开始打呼。仙道捏了捏流川的脸，笑了一下。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男生拖着箱子过来，爬上对面上铺。仙道拿起瓜子在他面前晃了晃，那小孩儿摇了摇头。流川推开递到眼前的瓜子，抓了两颗剥好塞进仙道嘴里。
“几点了？”流川问。
“还早。你睡会儿。”仙道指了指被子，朝流川努嘴，“将就一下，有点凉。”流川瘪瘪嘴，拉过被子搭在腰上。等他合上眼睛，仙道摸出一支烟往后面的车厢走过去。
那队人还在。打牌的乘客一面出牌一面催促那些人快点。仙道拿着烟，撞上其中一人的肩膀，那人瞪了仙道一眼，仙道淡淡一笑，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，走到车厢连接的位置玩那只烟。
“我知道他们在找谁。”仙道一回头，看见刚才那个小孩儿。
“噢？”仙道挑起眉毛，挡在小孩儿身前，把那只烟夹在小孩儿耳朵上，笑着问道，“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呢？”
“我认得你。”小孩儿望着仙道压低了声音，“跟你一起的流川，你是仙道，仙道彰。”
仙道抱起双臂望着小孩儿，小孩儿往他身后忘了一眼又说：“我知道三井前辈在哪儿。你们不会抓他对不对？”
仙道收起笑，拍了一下小孩儿的肩膀：“回去睡觉。”
“我睡不着!”小孩儿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，反复道：“前辈他没有错!你们凭什么抓他!”
仙道又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，严肃道：“回去睡觉。”
“我不!”